六点刻，天还未明。江持倏睁开双眼，从凌晨的梦境中惊醒。

这该死的生物钟。

卜夏在他身边安然睡着，他在床上放了两分钟的空。新的天又他妈开始了。

他慢慢把自己的胳膊从卜夏身了来，床，摸黑从衣柜里拿新的衬衫、西给自己穿上。

“……持哥？”

江持回头，卜夏知什么时候醒了，他坐在床上揉着自己惺忪的睡眼。

他凑到卜夏身前，吻了他的唇：“接着睡吧，没事。”

“这么早？”

“嗯，周炀早八点有课，得在他上课前堵到他，”江持又给自己戴上了表，已经是副英的模样了：“快躺睡会吧，晚上早点回来。”

江持临楼前又和卜夏恋恋舍交换了个吻，然后才匆匆跑楼。卜夏坐在床上听到楼传来了“咚”关门声，江持披星戴月的天又开始了。卜夏气倒在床上，想着自己当初为什么要作死逼江持和自己父亲还有堆弟弟妹妹柜，如果是自己，如果是自己当初既幼稚又任意妄为，如果是自己当初对他人并容易的人生毫无认知，江持怎么会活得如此辛苦。

他躺在床上，翻来覆去无法入眠。

外面的天渐渐明亮起来，卜夏拿过自己的手机，从通讯录里找到了闽行。他盯着屏幕上“闽行”两个字，心突然加快。江持在这方面的态度他再清楚过了，江持要他切断和卜家产业的切往来，江持是还因为他去看他妈又是耳光又是狠操的折腾了他晚上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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