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阮老太公眼里闪过丝伤痛。
那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伤痛。
这世间,再也没有失孤令人更痛苦事,哪怕是决定着个强家族命运阮老太公也例外。
抬头看着尚自喃喃自语姜易之,眼里泛着光。
“当年,你祖上在太祖继位时因站错了对,被太祖喜,虽未被革了爵位,却也举步维艰,在朝廷官半职都捞着。到了上继位,虽计前嫌,可你姜家穷都要靠变卖祖产为生,偌侯府,穷只剩忠义侯府那块牌匾。你当时,便是靠着你这张嘴与相哄得我阿奴神魂颠倒要嫁于你,我老来得女,哪里舍得她受苦,又见你虽穷,也失为个君,便也同意了,你人成婚时,我将京城所有产业作为阿奴陪嫁送到你姜家,只盼着你能对她好,可你——”
话锋转,满眼恨意,“年,过年,你靠着我阮家产业,靠着我阮家关系,步步从个京兆伊做到了尚书令,好风光。你官做越来越顺,人越来越意气风发,回家世间也越来越少,而我阿奴,却越来越好。我只当你是忙于官场应酬,直到,你趁着阿奴怀之际,带回个陌生女,说是照顾她生产,却在她即将生产之时,撞破了你与那女苟且,气血崩而死!”
“我——”
“堂堂侯府,污秽堪!”阮老太公手里把玩核桃“啪”声排在紫檀木案上,碎成了齑末。
“还有你——”
又看向姜老太君,厉声:“你当时跪在我与阿奴母亲面前痛哭涕,说是为了阿允与阿阮着想,切可将此事捅去,可怜当时阮阮已经岁了,正是晓事年纪,且阿奴前太医说这胎怀艰难,恐有性命之忧,我思虑再三,忍痛咽了这气,想要带们姐弟回阮家,你当时,叩头保证,有你天在,却会让阮阮受半委屈,可我才回陇西久,便传来了你儿与那贱人婚事,我那发妻更是当场气呕了血,养了半年才好,可我阮家说去话,算了,那便是算了,与你姜府为难。后来,阮阮每年来陇西小住时,我借机想要将她留,她却是肯,说留你人在家里,她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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