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这话也必问,问来就是打定主意要撕破脸了,都是什么省油的灯,也必装得自己多高尚。
傅斯乾喜欢和心眼多的人打交道,但代表他明白弯弯绕绕,他只是喜欢摊开来撕破脸。若晏君行只是算计他人,看在正邪战后助他神魂与身体融合的份上,他自然介意在日后被晏君行当成枪利用番,就当还了承的。
但晏君行企图算计封止渊就行了,那无异于触他的逆鳞。
断魂崖之事,他知深浅,自然能让封止渊冒险。
“话已带到,听听随你们。”晏君行眼神晦暗明,着扇的手指因太过用力而泛了白,他脸上尽是嘲意,屑道,“断魂崖之事与我有关,但也与你们有关,我最多算个挑起事的人,但你们两个才是罪魁祸首。”
他停顿了,又意味深道:“即使抹去了,做过的事也会留痕迹,没有人能藏辈。”
能断阴事,观人晓生平。活判官自来就是有仇必报的主儿,被傅斯乾抖了底,必然得威胁回来,他说完就飞身而去,没给两人再发问的机会。
剩两人心中俱是骇,晏君行的话无疑准戳到了他们藏起来的事,隐瞒造就的虚假平静,永远挡住事实真相这把尖刀。
两人心里都藏着事,也没发现对方的异样,沉默往城中走。
直到走回城中,傅斯乾才猛抬头:“是要去无极山吗,我们怎么又回来了?”
封止渊看了眼远处的肆,故作镇定:“听晏君行的话,日后再去也迟,既然回来了,就再吃东西吧,正我还没吃饱。”
傅斯乾忍住笑意,十分配合头:“,正我也没吃饱。”
于是两个辟谷之后没有饥饿的人相视笑,极其默契的没有揭穿对方,反而手拉手睁眼说瞎话,认真又严肃起往肆去。
肆外围着的人已经散得差多了,傅斯乾往里瞥了眼,说书老先生的尸体被搬走了,晏君行手利落,堂中并没有溅上血迹,稍微收拾,就看刚才这里死过人了。
官府里有明白人认那伤是修者所为,编了个谎,说老先生是发了病治身亡,遂草草结了案。
这城,他说法是什么,重要的是店里死了人,正值饭,肆里生意却落千丈,掌柜的愁得行,边唉声叹气,边骂个停:“唉,真特娘的晦气,也知……”
傅斯乾和封止渊都是忌讳的人,吃饭自然得挑最的儿,死个人罢了,他俩人手底都缺人命。
他们两人迈门,那掌柜的就跟看见天降福星样,连忙招呼伙计过来,怕他们听闻堂里死了人觉得吉利,又叫伙计引着往楼上去,服务周到又体贴。
被几个伙计围着,对方脸热问吃什么需要什么,傅斯乾哭笑得,深觉这有些像现代里海底捞的服务方式。
封止渊被吵得头疼,他最喜聒噪,这要是在鬩界中,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喧哗,定要被九灭教育顿。
“客官要什么?我们店里有红烧鱼,葱爆肉,卤——”
封止渊忍无可忍,直接开道:“你说的每都来份,再来壶酒……是,来壶茶,然后别过来打扰。”
傅斯乾面带笑意,对于他刚才改要了壶茶的做法提了表扬:“乖。”
封止渊斜了他眼:“你呢?”
伙计们看懂眼色,上了茶就麻利离开了,留他人在楼上。
傅斯乾急忙给他倒了杯茶:“先尝尝。”
封止渊明所以,拿起茶杯喝了,随即猛抬起头:“怎么和刚才味道样?”
傅斯乾老神在在抿了茶,忧郁抬眼:“你自个儿摸着良心猜猜。”
看这老流氓是在故意装可怜,封止渊还是控制住笑意:“就是冤枉你了吗,再说我可摸着自己良心,都在你那儿吗?”
傅斯乾:“……”
呵,男人,每到这时候就突然会撩了。
封止渊又喝了茶,嫌弃得直皱眉:“这味儿也太差了,晏君行送来的茶是什么品,还喝的,赶明儿回去让燕方时准备放鬩里。”
傅斯乾摇摇头:“知道,我只在晏君行那里尝过这茶。”
因为尝过,所以见这茶就明白了,这是晏君行给的邀约。
虽然晏君行说了日后断魂崖会事,但两人还是准备提前去无极山,除了找找有没有线索,傅斯乾还想回碎玉趟。
从城中到无极山,御剑了半日,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,山门阵在正邪战时被破坏了,两人悄悄潜,没惊动任何人。
谁料刚到圣贤殿门,就听到殿内传声凄厉的怪叫。
第98章 沉渊百年雪9
圣贤殿殿门紧闭, 殿中知发生了什么事,那凄厉的叫声连绵绝,虽然声音, 但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