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本不在意周遭发的事，最奇异的，周如风暴般狂啸的力量遇到他就停了来，乖顺得仿佛垂头求的兔子。

曲归竹：“……”

仙尊的力量伤不到尊，就离谱，不过她心里这么激动为什么？

风听寒声音越来越轻，最后更像在自言自语：“我曾在深渊里祈求上苍，想有个人疼我护我，段暗无天日的岁月里，我曾无数次失望。面医虽然该死，但有件事真的没说错，我来就不被祝福，不该存在于世，可我偏偏死不了。”

他站在风暴边缘，紧紧盯着半身血的人，目光温柔，轻声喟叹：“之前我想要为我发疯，现在我更想为我活去，这不代表，我真的上了，即使我没有颗真正的心，即使我从不懂什么。”

他向风暴中的人伸手，好了最坏的打算，即使被撕碎绞开，也能瞬间撤保护好自己。

他想赌把，赌输了重头再来，赌赢了——

处在风暴漩涡中的人转过身来，面容匿在披散的发丝之间，在他身后，草木成灰，风云变。

傅斯乾负手而立，宛若站在王座之巅，遮日横空斩，金光塑成蜿蜒的游龙，绕在他身前身后，龙头搭在他肩膀上，张开嘴冲着不远处的风听寒放声咆哮。

天寂灭。

傅斯乾迈开了步子，不用风听寒靠近，他自己从王座上走来。

风听寒弯起唇角，若赌赢了，他就将切坦白——看来他赌赢了。

傅斯乾将手上血迹蹭掉，抚上风听寒的眼角，在他脸上摩挲，未等开，沉了血的眼瞳中先落了滴泪，和着深切感的声音嘶哑：“我来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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