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圈，见确实没有所获，才带着小氓匆匆了德国西药房。

她听着他们离去的脚步声，直紧攥的手心才渐渐松开来。此时，雪白的掌心已布满红丝丝的掐痕，额前的刘海儿也被汗水打湿，腻腻黏在儿。

林瑾略平复心，便跑到另间仓库，用贴的钥匙打开了门。

她没有开灯，借着月光，男人还躺在里，只是嘴唇似乎愈发的白。林瑾走到他边，心想，他会不会已经死了？

想到这里，她的心开始狂跳，伸手试探他的呼吸。所幸，男人暖暖的鼻息，浅浅拂过她的食指，弄得她指肉痒痒的。

林瑾思忖半刻，还是准备带他离开这里，以免群氓找不到人，又折返回来。

她把他扶起来，虽然这个男人比她高个头，却乎意料轻。

“看来整天打来打去，确实可以量纤纤。”林瑾瞥了眼自己的腰，有些酸酸想着。

了药房，热浪扑面涌来，闷得人脏六腑发堵起来。上海夏季的夜晚像是放在灶头的蒸笼，十小时，简直不给人刻息的机会。

她扶着男人向路旁的黄包车走去，右手递过去两张票。车夫便也不问什么，遂站起来，扯过肩上搭着的白巾，往车椅上掸了几灰。

这些帮派养的小喽啰为了皮砍来砍去，待人死得差不多。他们老大便会笑嘻嘻坐在百乐门，左手搂着明星，右手抽着雪茄，团和气重新商谈。

惨得也就是这些底层打手，每日清晨，黄浦江都要漂上几具浮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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