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，什么也没说。

“宴哥儿，”许久，白皇后押了茶水后放杯盏，沉声道，“信你看完了？”

徐宴低垂眼睫抬起来，直视着白皇后。顿了顿，头。

“你作何想？”

“娘娘何意？”老实说，当知晓苏毓并非国公府姑娘，而当皇后正嫡公主，徐宴心里惊讶甚至觉得有些荒谬。堂堂国公主，天之骄女，被人替换，还沦落到坊间被人肆意买卖。在乡当了十多年童养媳……这样事，无论在哪朝哪代都匪夷所思。此时看着满眼仇恨皇后，这件事还真实发了，且发在他娘子身上。

“我绝对会放过他们。”既然选择了把事告诉徐宴，白皇后就打算隐瞒。她毫客气道，“当初他们所作所为，我要让他们付代价。”

徐宴抿着唇，没有说话。

“任何个欺辱过毓娘人，我都会收拾干净。”白皇后木着张脸，眼睛眨眨盯着杯盏中打着旋儿茶叶，“些霸占了毓娘东西，我也会讨回来。”

“……娘娘预备怎样？”

白皇后又说话了，她眼睫眸色越发幽暗，与金陵时沉静全然同。

苏毓事，彻底激发了她斗志。都说为母则刚，淡泊如白皇后也因为这堂而皇之欺辱了无法遏制怨恨。她自己如何要紧，旁人这般对她孩子。她如只要想到苏毓八九岁时候颠沛流离，十多岁便面朝黄土背朝天，处处受人欺辱。而占了她女儿位置晋凌云这十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，横行霸道，肆无忌惮，就觉得无法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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