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说得可怜，话里话外神都是幸灾乐祸，“张家秀才公都靠科举有十来年了。十来年里，三年次，他次次落榜。学了这么多年没见本事，倒是脾气年比年大。脾气大，还酗酒，在外头受了气就酗酒，回来打女儿打媳妇儿。别看着张氏整日里嘴碎，其实大家伙儿里就属她日子过得最不如意……”

说着，她还瞥了眼苏毓：“你也莫怪张家的总背后说你。她不是日子过得苦，没法子么！”

苏毓听着听着就：“……”所以？

“往日大家日子都过得苦，谁也不必谁太多，没人比较着就还都能过。你家搬来就不同了，徐小相公条顺盘靓的个大才子站来，皮相、学识、人品样样都拔尖。偏生人有虔诚，还是个脾气顾家的。你们俩家这么对着住，她家日日从旁看着，可不就心里酸涩得厉害？”

斜了眼苏毓，似乎有些怪苏毓不大度不体谅人，“人家日子都么苦，说你两句过个嘴瘾儿又怎么了？前头个姑娘卖给铁匠，后头个怕是又要卖。大家伙儿都可怜她，你怎么就不让着她？”

苏毓十分无语：“……她日子苦跟我有什么关系？”

“你是不晓得啊，张氏原本还打着给张姑娘找个婆家的念想，这打水漂了……”她上扫了眼苏毓，眼神古里古怪的，仿佛苏毓做错了什么似的叹气：“这人啊，还是的敦厚才讨喜。”

她这话说，味儿怎么就这么不对呢？苏毓都有些目瞪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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