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枢矶第天头上醒的，醒了就直勾勾盯着楚青山看，盯得楚青山后背阵发紧。

“你老看我干什么？”

楚青山将碗烂粥放在塌前，指了指，示意他自己起来吃。

尹枢矶赖着动，摆张委屈脸。

楚青山笑：“别闹，你着呢，事没有，信起来活动活动试试。”

尹枢矶信，双手撑床榻，呼啦就起来了，头晕眼，露半身裸露的腱子肉，干又健康。

楚青山瞅着他乐。

“怎么样，睡足了吧？”

尹枢矶愣着，意识摸了摸脸。摸到了鬼面。

些真的只梦吗？他依稀记得自己对楚青山做了什么，些记忆如同蒙在重重云雾，若隐若现，似幻似真。

他扭头看了眼烂粥。

“你给我吃这个干什么？”

楚青山翻个白眼。

“我只会做这个，你头天知道吗？吃吃，吃拉倒。”

尹枢矶认命端起粥碗，两吞了，觉连牙缝都嫌少。他掀开被，往自己身上瞅了眼。

“我衣服呢？”他现在丝挂，这个和记忆倒吻合的。

“扔了。”楚青山脸云淡风轻。

“你扔我衣服干嘛？”尹枢矶狐疑盯着楚青山，想要从他脸上看蛛丝马迹。

楚青山瞥他眼，本理会，嫌弃说：“丑。”

说完指指塌边的矮凳，上面有摞叠的衣。

“穿个吧，穿走人。”

尹枢矶慢吞吞穿衣服。楚青山喜白衣，这身也，白衣白，宽袍大袖。

“毒之后，我干了什么吗？”

他问得小心翼翼，视线始终盯着楚青山。

楚青山撇撇嘴：“还能干什么，倒头昏睡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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