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,初蘅知道,她还有舅舅。
从小到大舅舅有了什么吃的玩的,都是偷偷给她个人的,从来不给初莹;而从小到大每次她和初莹吵架,舅舅也都是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这边的。
哪怕的确是她做错,哪怕的确是她欺负初莹。
虽然她早就没有了爸爸,妈妈也接近于无,可她是有舅舅的。
初蘅轻声道:“小时候舅舅每次来家里,都只带个人去玩。”
这样说着,初蘅抬起了手,然后地举起来。
修的手指摊开,她对着清朗的月光打量了会儿,然后了:“舅舅只带去玩,也只牵个人。”
她看向身旁的季褚——其实她并不是在对他说话,可此刻身边只有他,便当做是对他说了吧。
“知道不怎么讨人喜欢,妈都不喜欢……但舅舅很偏心。”
她也被偏过,被坚定地选择过……哪怕只有舅舅个人,也已经足够了。
大街上车水马龙、人如织。
可是在此刻,季褚却觉得整个世界只剩了她个人,他也只能听见她个人说话。
向来神淡漠的少女,此刻只手举起,看着摊开的指得开心,街边路灯昏黄的灯光洒在女孩干净光的脸蛋上。
时间,季褚只听见耳边响起“哐当”,心底有个声音在说:你完蛋了。
秒,不带任何犹豫的,他伸手,把握住了女孩举着的只手,两人十指相扣。
他轻声道:“也会。”
只偏心她个人这事,他想自己定能做到最。
少年少女两人十手指紧紧相扣着,季褚听见自己腔里的颗心脏跳得飞快,声音如同雷般。
在这刻他甚至怀疑,整条大街上的人现在都已经听见他的心跳声了。
右手陡然被年轻男孩的掌心包裹住,初蘅愣了愣,意识就要挣脱他的手。
谁知秒,季褚却将她的手握得更牢,然后强行与她十指交握。
初蘅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指足足秒,然后抬头看向了季褚,语气疑惑之外更带了几分恼怒:“你……干什么?”
他和她之间有很熟吗?
初蘅知道这人对自己有意思,不然怎么会既帮自己去跑步、又答应来舅舅店里照顾生意?
不过初蘅也很清楚,这富家公子哥儿对女孩儿的意思,也就约等于她看网上些可的猫猫狗狗时产生的么意思——甚至还不如她对豌豆黄的情。
她实在是半也不稀罕。
照资恋大师小胖头鱼的理论,对付这公子哥儿,只要不咸不淡的溜着他即可——就像遛猫遛狗样——反正这纨绔公子哥儿,他自己觉得没意思了就会消停。
不过此时此刻,初蘅刻怀疑自己在实践资恋大师小胖头鱼的理论时了问题——不然怎么会让这人误以为他居然有资格摸她的手?
在她发了疑问之后,季褚轻咳声,然后慌忙松开她的手,满脸通红的转过了脸去——可即便如此,初蘅还是能看见,他连耳垂都红透了。
过了会儿,季褚才转过头来,声音干的:“……就是想看看,你们学生的手上有没有茧子。”
这个借拙劣又傻气,但季褚还是把当成真的来说。
在昏黄的路灯,他朝着面前的少女摊开了自己的手掌,“的茧子都在手掌心……”
他常年打篮球,年百六十天里有百六十天都要打篮球,经年累月的,手心便积了层薄薄的茧子。
他看向初蘅,欲盖弥彰道:“……你们学生天天写字,手上怎么没茧子?”
尤其是刚刚还帮他抄了千字的检查。
初蘅凉凉道:“是左撇子。”
……而这个蠢货刚才握的是她的右手。
看着季褚再次朝自己伸过来的手,初蘅微微地皱了皱眉。
……还想再摸?
秒,她抬起自己的左手,看了眼。
因为极度讨厌运动,初蘅连跑步都不跑——哪怕是上学快迟到了她也绝对不跑,更别说什么网球乒乓球羽球之类的运动了,所以她的掌心光柔软,半茧子也没有。
但是因为平时写字太多,她的左手手指上有明显的老茧,这样想着,初蘅将左手指竖起来给他看,“喏。”
想看就给他看个够。
看着女孩竖起的指,季褚:“你……”
他把将少女竖起的指给摁了去。
她到底是怎么这么大的?真的从没被人麻袋打过吗?
看眼身后的附校门,季褚十分闹心地开道:“你快给进去吧。”
明天再来看你。
他在心里这样说。
初蘅从善如地往学校里走,只是在快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