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滚的脸藏锦被里。到底放心，她隔被推了推阿松，咕哝道：“你送信给薛将军，请接你去云吧。”

阿松转过身，望着纱帐上莹莹的光，半晌，才轻轻嗯声。

到凌晨时，殿外人声嘈杂，婢女匆匆掀起帐，将愗华两个摇醒。愗华睡意昏昏，问道：“怎么？”

婢女道：“陛驾临了。”

愗华惊得梦都散了，“来了邙山？”

“在闾夫人陵停了停，往翠云峰行去了。听皇后生了皇，陛很兴，亲自来探视皇后和皇。”

愗华睁眼睛，望向外头熹微的天光，“些人在吵什么？”

婢女附耳低语道：“听说皇后生产时遇到了刺客，禁卫们正在满山搜捕，还特意去搜了闾夫人墓……听说刺客是守墓的柔然人。”

阿松拥被坐着，婢女的话音在耳际嗡嗡回响。很快清醒过来，她问：“搜到了吗？”

婢女摇头：“邙山这几天要清净了，”想到附近有刺客藏匿，她有些怕，“娘，咱们还是早些回洛阳吧。”

愗华头，“皇后生了皇，于礼该去道贺的。”忍睡意，起身理妆换衣毕，扭头看，阿松在帐里纹丝动——想到阿松与皇后的嫌隙，便也知趣地闭了嘴，独自携婢女往翠云峰行去了。

愗华离开，阿松发了半晌怔，怀着满腹心事昏昏睡去。这觉醒来，见帐上金光灿灿，她披衣榻，见夏日的余晖划过窗棂，挥洒在室内，殿前风静云至，奇异得静谧。

裙裾悄然过玉阶，阿松在廊坐了会，见有婢经过，她微讶，声道：“来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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