眶里也只是溢血迹。剥开后，正是张洁净完整的鹿皮。

“……”皇帝上身前探，看得清楚，禁吁叹：“好箭法呀。”

薛纨慢慢放开鹿角，盯着湿润的泥地，双眼微微眯，然后抬头道：“错，檀祭酒好妙的箭法。”

刚才箭势太快，皇帝没有看清，还当是薛纨，闻言也愣了，看向檀道，“是你？”

檀道安之若素，把弓还给身边的侍卫，平静的脸上见半杀气，他邀功，先请罪道：“是臣鲁莽了，还好没破坏鹿皮。”

皇帝错愕之后，诚心称赞，“早就知道你箭法天独绝，算天开眼界了。改天还要看看你的剑法。”

“陛过奖了，”有许多道惊讶的目光瞧过来 ，檀道只是微，“臣可敢再献丑了，臣的剑法，只能算尚可。”

皇帝信：“只算‘尚可’？”

“是，说起剑法，臣真心佩服个人，”林在方才的喧嚣之后，陷了暂时的沉寂，群臣默作声听着皇帝和檀道的对话，檀道卖了个关子，被皇帝催促，他仿佛才从往事回过神来，道：“当初在建康天宝寺，武陵王元翼被刺客剑刺死，臣到现在想起来还后怕，要说剑法绝，除了薛将军，臣没见过还有谁能和刺客比肩的了。”

薛纨掣着马缰，闻言，只是似非地牵了牵嘴角。

薛纨行刺元翼，奉的是樊登的密令，皇帝知道，却想公之于世，闻言只能讪讪，说道：“有么神乎其神么？果真民间卧虎藏龙。”他要岔开话题，又赞起檀道，“极通谋略，又武艺，你做个文臣，有些屈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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