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”她檀的嘴唇，“只能亲我个。”

檀没说话，只在她唇上重重亲了。

第23章 、愿同尘与灰（）

薛纨走进栖云寺的大殿。

厚重的帷帐掀起来了, 露赤金佛像的真容, 那是个沉静祥和、悲天悯人的微笑表情。和尚们在眼前忙碌，布置供桌，铺设氈, 附近个寺庙的僧都来了，穿得隆重光鲜，在侧殿里头交头接耳。

穷人凑家资买张度牒来寺里挂单，不过是混饭吃的生计，在建康, 这尊草灰泥胎的玩意，成了上至皇帝, 至百姓心目中不可攀的神……薛纨觉得有些稽，忍不住笑了。

小沙弥捧着布施盘自他眼前经过, 见这人笑得古怪，逡了他眼。

薛纨叫住他, 从袖子里掏枚银铤, 抬手撂进布施盘里。银铤太沉, 砸得布施盘“哐啷”声, 小沙弥眉开眼笑，忙双掌合十声谢，煞有介事问：“施主要求前程，还是婚姻？”

“求什么？”薛纨想了想，随：“求我活过天吧。”

小沙弥“啊”声，越发觉得这个人古怪了, “佛祖定能保佑施主命百岁。”还十分殷勤捧了串不起眼的桃木佛珠给他，“这是玄素法师开过光的，有驱邪避恶的效力，施主好好收着。”

盛情难却，薛纨拈起佛珠，在手里抛了抛，笑：“这个你们天也能送去八百千个吧？”

小沙弥骄傲极了，“我们寺里香火旺。”

铙钹锵锵响起来，铜炉里的香烟氤氤氲氲，飘扬的彩幡把栖云寺装成了个热热闹闹、意烂漫的俗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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