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疼得钻心，他屈了屈僵麻木十指，靠着墙坐起来。

“醒了。”大概直留意着薛纨动静，薛纨刚动弹，檀道便声了。他已经换过了身洁净干白袍，看见薛纨狼狈相，他英气眉头扬，个得意表情。

檀道身侧年轻人，官服上纹了金兽，威风赫赫，东宫卫率、王孚儿王玄鹤。

薛纨眸微微动，将室众人看得清楚，都中领军士兵服色，这里禁军衙署刑房。

薛纨将脸上湿漉漉散发蹭开，这动，肩头淡淡血腥气鼻，他对檀道恨之骨，脸上却噗嗤声开了，“檀小，像你这么睚眦必报人，我生平还没有见过几个。”

“哦？”檀道坦然自若，“北朝人个个豁达大度？我可信。”

王玄鹤被檀道怂恿，布天罗网抓了薛纨，迫及待要坐实他北朝奸细身份，好立个大功。他厉喝声，“废什么话？你夜里城，可去和你同伙私通消息？”

薛纨叹道：“说了去找女人。”

“什么样女人？”

薛纨眸光在这张和王氏肖似脸上轻飘飘掠，他微道：“你还要知道好。”王玄鹤再要追问，他便眼睛闭，靠在墙上做声了。

王玄鹤原本计划着要跟踪薛纨到城外，看看他去干什么，最好连他同党网打尽，谁知被薛纨察觉，半途而废，王玄鹤大为扫兴，问檀道：“这个人听来北音，籍贯上也没有把柄可抓，怎么坐实他北朝人身份呢？”

檀道假思索，“严刑拷打，看他说说实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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