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“说的什么？”

婢女摇头，“郎主让听。”

元翼眉头扬，待婢女退后，对檀道说：“父亲把阿瑰当女儿来教导了。依看，他打算把阿瑰嫁给我吗？”

檀道睨他眼，沉思着没有说话。

元翼畅想了阵，道：“知道阿瑰现在什么样了。唉，其实她若真被养成谢羡女儿样的淑女，倒无趣了。”

檀道禁声来，“她？”

“咦，对她成见颇深呀。莫非因为她看上了我，而没看上？”元翼得意摸了摸脸，因见到阿瑰，颇有些遗憾，他邀檀道：“去吃酒吧，听说太子边个姓薛的门客常在朱雀桥畔的市楼厮混，我们去会会他。”

檀道欣然同意，正要门，被家拦住了，“主人说小郎君日要斋戒，宜门。”

檀道大为扫兴，只能和元翼悻悻道别，回到房里作势闭眼打坐，脑子里却飞快转个停，时想到太子和薛纨，时又想到元翼和檀济，最后连他深恶痛绝的阿瑰也略微想了想。

“会，会皱眉的，邪了吗？”

檀道蓦睁眼，阿瑰张脸跳入眼帘。她扶案托腮，歪了歪脑袋，乌黑的头发在发梳成个飞天髻，发侧别着把玉簪，额心点殷红的钿。阿瑰急着来见元翼，跑得衣襟散了，也歪了，谁知扑了个空，她没神，用柔软的绢帕斯斯文文沾了沾额头的细汗，说：“脑子里想堆该想的事，这样也算打坐吗？”

檀道闭上眼，徐徐吐气，张脸沉静冷淡：“什么该想的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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