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抓了。”

阿瑰睫上挂着泪珠，楚楚可怜，“我宁愿死也不回柔然，我要跟殿在起。”

元翼还从来没有听过哪个南齐女子说话这么直截了当，阿瑰毫无掩饰的热让他啧啧称奇，“为了我，死都不怕？”

阿瑰眼神凄迷，“能和殿在起，死又算什么？”

元翼看着这张洁白秀丽的脸颊，心旌荡漾，柔声道：“和我认识不过月，为什么要对我这么？”

阿瑰拉着元翼的手，贴在自己脸颊上，“我个汉人在柔然大，得瘦弱，柔然人没有个看得起我的，我每天都要挨可汗和公主的鞭子。没有人像殿对我这样温柔过，殿对我，我就觉得天更蓝了，草更绿了……”

檀道最见不得阿瑰的矫造作，听到这里，忍无可忍，言不发往外走了。

檀济的宾客已经散尽，他丢了麈尾，就着婢女手上的盆洗脸，洗盆白腻腻的铅粉糊糊。

见檀道经过，他把檀道叫住。“二皇子来了？”

“。”

“来干什么？”

檀道没有说话。

檀济用帕子揩了脸，两手扶膝坐在榻边，看着檀道。檀道肖似檀济，檀济的脸要随和些，还多条皱纹。

“听丈人说，天跟二皇子去了太子的宴席，和太子的门客动了手？还当场被人取和二皇子不清不楚？”

檀道对谢羡本来就没有，听到这话，更讨厌谢羡了，他皱眉道：“他女儿还没嫁来，也不知道做不做得成我丈人，就急着当我的家？”

“放。”檀济骂道，“谢羡当不了的家，我还当不了的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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