噘着嘴在竹亭边发呆，满脸愀然不乐。他折身回来——群奴仆也跟着扑过来，阿瑰被扑得往后个趔趄，檀道用鞭鞘指着她，对管家道：“先领她去我里。”

管家只当阿瑰是檀道在路上买僮奴，忙答应了，问阿瑰，“叫什么名字？”

阿瑰手指着嘴唇，眼睛往院转，瞬间给自己起了个很风雅名字：“我叫阿松……“

“蠕蠕。”檀道忽道，“她叫蠕蠕。“

“蠕……蠕……”管家和阿瑰两双眼睛疑惑地看向檀道。

檀道扭头，伸指弹，掉落肩头肉虫瞬间飞得无影无踪。他微微，将马鞭丢给管家，便往堂上去了。

“咳，蠕蠕。”管家对阿瑰招招手，“走呀。”领着阿瑰穿过院，管家说：“你名字真奇怪。”

阿瑰忍不住说：“我叫阿松。”

“蠕蠕，你在这里等着。”管家领着阿瑰到了檀道房外，往廊指。

阿瑰乖乖答应声，在廊来回踱了圈，逗了藤笼鹦鹉，摘了圃海棠，最后无所事事，双手托腮坐在栏杆上，望着仆妇们，替檀道换帐，扫屋。

管家在旁指挥，时不时问阿瑰句，“郎君在哪买你？奇怪，郎君以前从来不从外面买人，莫非是喜你得乖巧？看你年纪也不，不知道能不能服侍我们郎君？蠕蠕，这个名字真奇怪哟。”

“我叫阿松。”阿瑰纠正他。

管家嘴里答应着，领着仆妇们走了。

阿瑰百无聊赖，负着手，踮着脚，在房门外悄然张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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