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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怀激荡不已的苏酥拔身而起一按腰畔,才惊觉只着胡衣未佩剑。
而赵横眉不知为何,或许是忆起了父辈所述的北疆沙场,两眼发红,饮酒如吞鲸。
“此诗可值千金?”一位听得两颊微红的女倌儿小声地道。
无人应答,有的只是,那一颗颗尚自陶醉其间的激荡心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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呆坐在房外走廊上,喝着粥,吃着小菜,段少君怎么也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的县衙,昨夜的记忆,似乎在那花魁苏酥的诵读声中嘎然而断。
西门楚楚便坐在对面,一双美眸,犹如第一次认识段少君一般,在那里上上下下探究不已。“想不到你居然有这等才情,我哥说,昨个那首无名诗,被苏酥姐姐批为意境气概之高,胜于曹千金。”
“一般而已,不过说起来,你觉得我那首诗值不值一千两?”段少君搁下了碗筷,满意地打了个饱呃。
西门楚楚瞪大了会说话的双眸,半天似乎才回过神来,气坏地站起了身来一跺莲足。“你,你这也太有辱斯文了。”
“斯文?我说姑娘,斯文可值几个饼?几两金?”段少君自嘲地一笑,似问人,又似问已。
过去,自己何尝不是节操满满,以医德为先,可换来的是什么?
在那之后,自认是破罐子破摔的自己,把脸皮挂在了腰上,把节操砸碎了和酒相饮,反而还混得风生水起,如鱼得水。
这能怪得了世道?抑或是怪人心?后有一日读书,方知世间良臣,若想要名垂青史,必须要比奸臣更奸,比佞臣更佞,方能保存自己,有机会也有时间为天下人用心做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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