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然铁青。

“至于裴渡――”

裴钰却是继续哈哈笑，边咳边哑声：“你在鬼冢残害与娘亲，这个仇还没忘，苍天有眼，你鸠占鹊巢，夺了与明川的机缘气运，迟早会遭到报应！”

他自知完，即便在最后刻，也要拉裴渡水。

谢镜辞心里阵恶心，冷言声：“夺了你的气运？这就是你为自己无能找到的理由？”

裴渡低声：“……谢小姐。”

“据所知，你与裴渡并无交集，无论学宫、秘境还是练剑，都没有能撞上的时候。”

她说着笑笑，满目尽是讽刺：“你们裴家人有个特，最把错因推到别人头上，却看不清个事实――即便没有裴渡，你也只不过是个不堪用、心思龌龊的庸物。”

裴钰被噎得句话都说不来，又吐了血。

“要说湛渊剑，你在他之前就进了剑冢，也没见湛渊认你做主；要说裴风南亲自教授的剑法，在裴渡来之前，你也早就学完了――倒是想知，裴二少爷比他多活了么多年，修为也高整整阶，为何还会惨败于裴渡剑，丢人现眼。”

谢镜辞嗓音愈冷：“至于鬼域事，明眼人都能瞧猫腻――你在归元仙府故技重施，没想到会事吧？”

“其实直在想。”

她身后的莫霄阳佯作沉思状：“如果裴渡真想害人，为什么要动用禁术除去邪鬩，把自己的身体得团糟――毕竟这次在归元仙府，二公始终缩在角落，没怎么动手，这才是作之人应该有的反应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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