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着谢镜辞漆黑眼睛, 从未会过绪汹涌如水，自心疯狂蔓延滋生。他被狂风暴雨击得头晕目眩，几乎以为自己会即刻昏倒过去，脑袋止不住发懵。

他像是彻底傻掉了。

裴渡半晌没有回应, 谢镜辞心里同样紧张，头脑发热，奈何他双颊通红模样实在可爱，将她忐忑不安打消半, 忍不住想要抱上抱。

“我说了这么多，”谢镜辞忍着, 语气里仍有紧张拘束，“你不打算做回应吗？”

裴渡把指甲深深刺入手心。

生生发疼，这里不是梦境。

原来喜悦到了极致，便不会变成。

沉甸甸愫裹在心，再轰声爆开，心脏动声音又快又凶，如同浸在甜腻糖里，伴随着砰砰乱炸烟。

“谢……”

他眼竟又腾起薄薄红，喉头动，嗓音沙哑得过分，本正经：“你是真正谢小姐吗？”

归元仙府内妖邪横行，其不乏能变换面容之。

谢镜辞当真没想到，裴渡听到这番话第个念头，是确认她可否真是谢镜辞本人。

她先是觉得傻得好，旋即又觉心酸涩，捧在他脸上手指轻轻划，描摹少年人棱角分明面廓。

裴渡浑身都是紧绷，因她动作睫微颤。

“裴公何此言？”

谢镜辞往后退开些许，仍是直勾勾看着他眼睛：“难不成真正谢小姐，不会对你说这话？”

她平日里习惯了叫他“裴渡”，偶尔唤上声“裴公”，疏离却暧昧，被脆生生念来，隐约藏着几分逗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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