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、重罚

丙叁心里清清楚楚：自己伤了谢辰就触了谢凌的逆鳞，如果就这么回去……

敢再想去，手脚冰冷，却忍住最后再绝望求次：“求六少开恩，再给罪奴次机会……六少您怎么罚罪奴都可以，只求您别赶罪奴走……”

谢辰皱眉：“非要我打电话，让人押你回去？”

“罪奴敢！”丙叁脸灰败。比起自己回去请罪，被人押回去更罪加等。虽然知谢辰刚才就已经跟谢言极保证了会再让自己服侍，却也知此事再无转圜的余，只得退了去，换丙肆去伺候。

谢言极没等丙肆，推着谢言极回去午睡了。谢言极趁丙肆还没过来，低声开求：“主人，……毕竟服侍您这么多年了，……”

谢辰脸太好盯着：“你的意思，让我留个脑子里只有往我床上爬的东西？”

“言极敢！言极多嘴了，请主人责罚。”谢言极忙请罪，敢再开。

自然想将谢辰拱手相让。只……谢凌直把谢辰当弱珍贵的骨朵养着，刻意避开谢辰才惩戒些在谢辰身边服侍的家奴；而谢言极谢辰的私奴，谢凌虽看在谢辰的面子上从插手教训，可杀鸡儆猴从来都故意让看见抑或特意让知晓以警示的。

丙叁这次的场……谢言极想都敢想。

“……行了，你用着么战战兢兢的学们。”谢辰安抚了的脑袋，拉着往自己床铺去了，也顾忌进来的丙肆，着谢言极陪自己躺在床上，扒着谢言极闭了眼。

显然谢辰想再提这事，谢言极自然也敢再开。

丙肆已经吃过药睡了觉，被丙叁喊起来只好打起神过来伺候。当初在主宅时就直跟丙叁同伺候谢辰，处处得丙叁像兄样提，丙叁没说自己为什么被斥退回主宅，丙肆心里忐忑，越发谨慎小心起来，在谢辰卧室门束手侍立。

丙叁咬着唇，抹了把眼睛，把新好没人吃的菜收拾好，将厨具都清洗干净，才收拾了东西回主宅去。

丙叁回主宅便先去了刑房，敢丝毫隐瞒，连自己脱干净乞的事也说了。事涉谢辰，刑房除了通禀给丁玖外只能先行惯例处置——凡伤了主子的，加倍惩戒：既然丙叁在递餐盘时溅伤了谢辰，便用滚油泼了的双手；加上指甲划伤谢辰的罪过，又拔了的十指甲。

丁玖得到消息后时也敢擅自主，原原本本禀了谢凌，谢凌果然脸难看得厉害：“胆大的东西！教导所的师傅哪个？门就野了……还敢往阿辰床上爬？”

丁玖忙联系教导所。

顿了顿，谢凌像平息了怒火，语气极为冷淡：“还有，你把近侍科丙丁两系的都筛遍，要安分胆小的……把挑来的召到我儿候着，观刑。”

丁玖却心里个激灵，躬身应，传了消息回去。

谢凌只有个私奴由谢凌亲自惩戒的，活上与工作上所用的其家奴都师的成绩安排，更像……些家奴在谢凌身边“镀金”攒资历。这些家奴很少得到谢凌的青眼，同时也极少被谢凌亲自赐刑。

因此，最为畏惧谢凌的就伺候谢辰的些家奴——们平日的待遇最好的，吃穿用度、家里人的前程安排皆比谢凌自己身边的家奴还个档次，但若犯了错……只要谢凌开，便极为狠厉的刑罚。

等谢凌带着丁玖回去已半夜，院子里已经跪了五排小十个已经师的近侍公奴，服饰和动作都仿佛个模子里刻来的，连垂头候命的角度看起来都般无二。

丙叁孤零零跪在最旁侧，已换了罪奴的赭衣衫，赤着脚伏在上；教导所里的师傅跪在最前方的侧，背上的血迹洇透了内里的白衬衫，在外面的黑正装上勾勒片深。

谢凌从公奴队伍中旁若无人穿行过去，只扫了眼双手缠着厚厚绷带的丙叁，进屋换衣服。

丁玖用伺候换衣服喝水的时间将刑房的处置禀给谢凌，谢凌整理了常服的袖，瞥了眼正单膝跪帮系常服腰带的丁玖，等丁玖系好，伸手抬起丁玖的：“觉得已经罚过了，用着我再插手？”

“丁玖敢。”丁玖垂眼。

谢凌捏着的手愈发用力：“嫌我太狠了？”

“丁玖敢！”

谢凌扔开，坐回沙发上横躺：“头疼，过来给我两。”

丁玖才恢复了呼，恭恭敬敬应，跪在谢凌头，熟练摩起来，眼神经意间落在谢凌颌。

谢凌的胡须向来都帮忙剃的，这两日谢凌有忙，自己也没来得及帮刮胡子，已经了些青胡茬……

片刻后，已经连着好几天每天只能睡个小时的谢凌知觉竟睡着了，丁玖看着近几日来好容易才松开的眉头，眼神中满心疼，手上的动作愈发仔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