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边的梨涡，本正经道：“俞先说你：上皇惯，圣上溺，太后心疼，皇后溺爱，悯王维护，说你就老虎的嘴边须，摸说得就能惹来灭族之灾，沾上点，倒霉透顶，要见了，离得越远越。”

楼淮祀鼻快气歪了，他师叔非诽谤他，还连踩几脚：“你家俞先摆明在骗你们。”

“俞先才会骗人。”卫繁护道。

楼淮祀两头吃醋，整个人酸得都快冒酸气来，笑道：“就算骗人，也夸大其辞。人若恶名在外，鬼神避之，连多提字都怕沾来晦气。俞先跟个阔缸似得倒了大筐的话，可见他对我半点也避讳。”

卫繁听后由低眸细细思索，像确实有点道理。

绿萼在旁，觉得这姓楼的油嘴、花言巧语，忙附卫繁耳边：“小娘，俞先说的话和楼小郎君骗人两码事。”她清清喉咙，道，“小娘来外院些时侯了，我们得回去了，再说了，小娘这般和外男相对说话，于礼合。”

楼淮祀哪里舍得放卫繁，抖掉廊外株树上的积雪，翻坐在枝丫上，半歪，狡慧笑，隔着雕梁画，对着廊的卫繁道：“我们这般说话。”

卫繁掩唇顿笑，绿萼气得直跺脚。

“卫妹妹，我欺瞒事实，敢狡辩。”楼淮祀正道，“我只求你要气，跟先前般可？”

卫繁在栏台坐，小狗趴她膝上个翻，圆圆的肚皮，讨扭着屁股。

“反正与我无关，你和哥哥的事，我与你并相熟，也犯着气。”卫繁拿手指拨着小狗的趴耳朵，想让立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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