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姐姐，你看到位穿鹅黄衫的小姐了吗？据说，这位便世子妃人选呢。”

周舜华沉着脸，并搭理唐师师。唐师师被冷落也恼，她自唱自和，继续道：“位小姐按察使家的嫡女，有才有貌，家世俗，听她谈吐，见解也和普通女子样。世子最喜欢才女了，若世子真和卢姑娘喜结连理，两人恐怕有说完的话。”

“够了。”周舜华冷冰冰瞟了唐师师眼，道，“女子名节何其重要，卢姑娘客，岂容你背后编排？”

“这又说的。”唐师师着笑，看着周舜华慢慢说道，“王府中人都这样说，显然，这王爷的意思。这位卢姑娘看着个和善的性子，想来日后会苛待人。这好事，你在世子身边伺候，有个和善的主母，你应当兴才对啊！”

周舜华努力控制，才能忍住失态。她这段日子和赵子询朝夕相，赵子询拿她当人，周舜华便也真的觉得他们平等的。直到这次宴会，靖王公开给赵子询挑选世子妃，周舜华才被当头棒喝。

原来，他们并平等的。她本能嫁给赵子询当正妻，她只个婢女。

唐师师在周舜华的痛戳了好几刀，如愿看到周舜华脸大变。唐师师心满意足，周舜华冷着脸，说：“你得意什么，你亦过个婢女。”

唐师师头：“知道啊。”

“王府迟早会有女主人，到时候，内院切都要交由女主子调令，包括你。”

“也知道。”唐师师抚了抚头发，慢悠悠说，“从刚入府时就明白了。难道，你现在才意识到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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