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因为碗面……啊？”

“也不是。”尹小航眼很重，事本身不复杂，加上他本人的处境和想法，就有些庞杂，找不到表达的：“以前是觉得，人这辈子，知来处不知归期，要留好的东西，不要留怨念。这也是记者的初衷。后来……”

于帅认真在听。

“后来，就觉得该抓牢，天也好，年也罢，抓牢活着的时间，放任去享受，和喜欢的人说话，对喜欢的人好。”

说完这番话，两人都沉默了。于帅给尹小航倒酒，两人隔空了个碰杯的动作。

===第58章 第 58 章===

万相宜敲门。

她站在门外, 明明听到屋里有声音，敲完再听，安静如, 还是头有老鹰盘旋的。

隔了会, 她再敲门, 同时掏手机准备打电话。

门开了。门里站个彪形汉，十岁, 头发疏于修剪，胡子拉碴，嘴紧闭，额头泛红，喘气有粗。

有酒气, 不知来自此人, 还是来自屋内。

万相宜还是上午的装束, 白衬衫扎进西装半裙，跟鞋穿了小半天, 走路不多，可脚底也跟踩了钢板似的，又僵又胀。这两年没有机会和场合, 都没穿过跟鞋。

“你好……尹小航在家吗？”她神色也有疲惫，被兴奋烘着, 看上去不吃不喝可以再待机24小时。

屋里传尹小航的声音：“在，在……，在家儿呢。”

门的两人同时往里看, 尹小航正紧急整理桌子，两手指缝夹满了空酒瓶，人虽然站着，好像随时要跌坐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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