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油尽灯枯。

锦川天刚亮的时候就想去拿炭来加上，可他去，几天前他父亲就命人把他们个小院锁了，除了人送东西进来时开门，其他的时候门都锁着的，并严令禁止他们母人去，说怕把病气带去过给别人。

半个时辰前他去喊过次门，可没人应。

之后娘就准他去了，说怕他冻着。

可锦川跟本就觉得冷，他昨天晚上就发起了热，会儿只觉得上滚。

他敢说，他怕娘会担心。

等炭盆灭了之后，锦川从旁边柜里翻了条斗篷来，给娘搭在被上。

斗篷红的，看起来有些年头了，床上的妇人看到后，没忍住从被窝里伸瘦骨嶙峋的手，在披风上来回轻抚了几，目光也渐渐变得悠远。

知道看到旧物忆起从前，妇人的神似乎了许多，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，拉过锦川的手叮嘱道：“儿啊，你定要地活着，然后离开个家。”

锦川觉得娘的手冰冷，冷得就像屋檐上挂着的冰棱，紧紧握住他手的力道，却给了他活去的信念……

在梦里他告诉自己，之前娘去世后么难熬的日，他都撑过来了，次也定可以。

……

余舟又在屋里守了哥儿近个时辰，确认额头上的温度已经降去，应该要了多久就能醒后，就去别的事了。

午他又吃的陈丰送过来的饭，都连续两顿了，晚上能还想着让陈婶家给他吃的。而且几间房只有主屋能睡人，晚用想也要让给哥儿了，午布置睡觉的地方，晚上他就没地方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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