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锦言整个午心情都很好。
被压着欺负好几天,他终于扳回局,看着燕宣吃瘪又拿他没办法样子,连午饭都兴多吃碗。
燕宣故意拿他那句话挤兑他:“你不说你吃饱了吗?”
陆锦言咂咂嘴,神情无辜又天真:“吃饱了,可得多吃,存力气,因为——”
他凑过去,用仅两人能听到声音悄悄道:
“哥哥还没吃饱呀。”
燕宣左眼皮狠狠了。
他伸手,想抓住只胆大妄为兔子,可陆锦言很快就缩了回去,仿佛什么都没发过,筷子指指催促道:“快吃呀,菜都要凉了。”
燕宣:“……”
笑吧,等会有你哭,他想。
燕宣成功被他激怒,可饭后等他想把人抓回屋子好好“教训”顿时,顽皮兔子已经趁他转机会逃远了。
人回报说去了红馆,燕宣也想起早上他么说过,便只能暂时作罢。
他看了看外面日头,心默默计算,从现在到他回来,每隔半个时辰就收次“利钱”好了。
毕竟他也不什么鬼。
对“好心人”燕宣想法无所知小公子悠哉悠哉到了红袖添香馆。
馆内,李掌柜已恭候多时。
陆锦言巡视圈后,随便聊了几句,便切入正题。
他道:“让人送来本子可看过了?”
“,和馆里几位先起,都看过了。”
李掌柜回答道,又面露为难:“公子,……真要讲开吗?”
李掌柜前天还对云馆作为不齿,日看自家公子写来本子,好家伙,无论色情程度还猎奇味,都甩云馆大截。
如果真宣传开来,说不定还真能吸引大批客人,可就怕以后红馆就彻底沦为别人风月场所。
陆锦言倒不在乎,都说书,就因为评说内容还能分个三六九等?那青楼也分清倌和红倌来着,也没见世人对两类差别对待啊。
他看清楚,反正他爹不得红馆臭关门倒闭,然后他就在家当个废以后好腾位置给他弟。要放在以往他可能还有所顾虑,现在他有燕宣撑腰,只要燕宣不嫌他那所有顾虑都不事儿。
么想着,他腰杆都挺直几分,充分展现狐假虎威气势。
他耐心教导起李掌柜:“讲,讲越开越好,最好把块名气大。你之后去办两件事,个放消息,馆内新绝佳珍本、独无,现在试讲日,每日只限十名额。当然,你也不必担心空场,回头就让那群小子给宣扬宣扬。”
李掌柜知道他说昨日在馆试听那些公子哥儿。群人堪称燕京吃喝玩乐活指南,每次有新店想要宣传都会请他们来活招牌。陆锦言也自老早就和他们达成期互惠互利合作关系。
吩咐完件事,他又提起第件:“你再找那些给们供本子先,把拿给他们看看,能不能仿写类似风格。”
他认真叮嘱道:“既然要就好。也不用当主业务,只填补需求罢了。其他也不能落。”
陆锦言虽不说什么经商天才,在经营上向嗅觉灵敏、敢作敢为,他想事情手很少能拦得住。
不过时间了,看着红馆越越大,手底人也都心服服。李掌柜很快就应好记,陆锦言看没有其他事,便起打道回府。
来时候天色还早,陆锦言边上马车边想要不要去逛逛,突然,脑海闪现午在饭桌上燕宣那要吃人眼神。
陆锦言只想想回去可能要面对情景就怂了。
聪明如他能屈能伸,陆锦言略思忖,喊车夫改道。
“去临河那家品斋。”
燕宣整理完最后册笔录时,油灯已经添上了。
他默默数了数。
很好,离家两个半时辰,计睡次。
他也不打算等了,站起来准备去接人,结果刚走到门就看见陆锦言蹦蹦进了院子。
他踏门槛,把接住扑过来小兔子。
“那么忙?去了那么久才着家?”
燕宣不轻不重地在小屁股上拍了两,问话吻像极苦守深闺小媳妇。
陆锦言心虚,没注意到他酸溜溜语气,拉他进了屋,献宝似递上怀里油纸包。
他边瞧着燕宣脸色,边讨好道:“也不啦。专门绕路去品斋,在那等了半个时辰,就为天才炉奶黄油糕。”
他拆开包装,起块,递到燕宣嘴边。
“喏,尝尝,还热着呢。”
极其浓厚奶糕香味扑鼻而来,闻便知手艺老道。燕宣也不推辞,就着他递过来咬。
“好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