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枝身影离去，等到看见时她才转头看向崔爻：“说。”

崔爻敛着的睫倏然眨起，紧握的手背上青筋暴起，喉结动几，上前两步走到卫遥面前，低声问道：“殿是看上小白脸了？”

卫遥时滞住，呆呆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崔爻。

他虽身形消瘦，可身量极高，站在眼前便挡住了身后的大片光，此刻双眸黑红沉沉走过来，神色诡谲，

卫遥张了张嘴，却是什么话都讲来。

他好像撕破了张乖顺的企求怜的面孔，鬓角周围的鸦黑发丝丝苟全书束进了头顶的墨玉发冠，露了冷白而又骨相俗的面庞。

卫遥被他的面容摄住心魂，视线直自他浓黑纤的眼睫落到湿润殷红的唇，直到颌处，她才渐渐回神。

儿有道亘过喉结到颌的疤痕，粉嫩的新肉道痕，伤疤自间凹陷，边缘处的肌肤微微卷起。

崔爻察觉到她盯着疤痕的视线，眸子低了瞬，喉结再度滚了滚，眼闪过知名的光。

“好看？”低哑的嗓音响起在耳边，卫遥怔愣瞬，只听他再度开：“殿是是也觉得丑陋？”

卫遥闻言看向了他的眼睛，其有几分微可察的小心翼翼和受伤，更有几分自卑。

她只看了眼便敢再看去，垂眸子闷声道：“丑。”

谁都能说这伤痕丑陋，唯独她行，因为这伤，是他为救她才受的。

卫遥恍惚想到，其实这伤也是真的丑，落在他身上，更是添了几分气势。

“当真？”崔爻听着她小心温和的声音，眸光再度闪了闪，再度追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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