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兮臣!”
乔兮水慌张唤了他声。安兮臣浑身颤,姑且还算有反应。
乔兮水慌忙奔过去,见他掩于袖手臂上文字再度现,幽幽闪烁着血光。
乔兮水心里咯噔声。
他连忙伸手小心翼翼把他慢慢扶了起来。过程中他声也不吭,牵扯到伤处也不哼声,安静像死去已久。
乔兮水快怕死了,他将人翻了个身看,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,心中还漏了拍。
他身上伤并不像上次那样多,只有处。
这处,偏偏最致命心脏。
那处鲜血不断涌,正如上次样,大有成血河之势。上次身边太暗,乔兮水没能看清,此时看,因为失血过多,安兮臣脸色白可怕。他皱着细眉,紧咬着唇,将所有苦痛压在喉间,不发声音。
喊疼就认输,而他不愿认输。
乔兮水快被他血吓死了,连忙给他施了法术。
心那处伤渐渐随着荧光愈合,他紧皱眉头也缓缓松开。最后法术行到半,安兮臣睫毛抖了,有些艰难睁开了双眼。
乔兮水都要让他吓哭了。人不论强弱仙鬩,也不论低贵贱,谁致命处都在心脏。心脏被人刀,那天仙都救不回来。
安兮臣何止被人了刀,那处血肉模糊,血肉混绞在其中,乔兮水都不敢看。
如此致命伤,他居然还能睁开眼。
他抬眼看了眼乔兮水,看见就他几乎要哭来似表情。
“你想什么呢!”乔兮水声音颤抖骂,“血这么多还水,命不要了!?”
“……”
乔兮水见他不说话,更心中郁闷。他伤渐渐全痊愈,但还留着已经鲜血。乔兮水手握拳,仗着安兮臣现在动不了,不轻不重拳捶在他心上,骂:“你不有病,我老早就想说了!上次救你你给我掌送我个神行符,这次救你你给我装哑!?”
安兮臣伤还留着痛意,他这么锤,安兮臣差当鲜血,然而伤已经痊愈,已经没有血给他吐了。
他撑着自己缓缓坐了起来,随后抓住乔兮水只手,在他莫名其妙疑惑表情中,笔划在他手上写。
乔兮水手心有些发。他抬头看了看安兮臣。安兮臣面容疲惫,脸色苍白,行行文字仍在他皮肤上闪着血光。
这世上居然还有人心脏被伤还能活过来,真活久见。
乔兮水越想越觉得安兮臣实在太神奇了。目光移到他处,那处完如初,露着大片膛,也同样苍白皮肤。
安兮臣写到半,突然皱了皱眉,清了清嗓,没什么用,又咳嗽了两声。
乔兮水回过神来,专心分辨安兮臣写了什么。
——我说不了话了。再说我要不水,你要我心着血跟她打?
乔兮水:“……”
说有几分理。
乔兮水问:“为什么说不了话了?嗓坏了?”
安兮臣在他手上又写:被曲岐相封了。
乔兮水莫名其妙:“为什么??”
——我说了不中听话。
“……你什么时候说过中听话。”
“……”
虽然安兮臣没笑也没说话,也看不来他生气,但他动不动盯着乔兮水,乔兮水被他盯得发毛,只了嘴角,:“对不起,安师哥,我错了,你说话最中听,你说话那就比神仙凡,声音就天籁之音,我等凡人只有瞻仰份。”
安兮臣翻了个白眼,没忍住上扬了嘴角。
他正欲再写些什么,然而在他落手之前,乔兮水便抢步问:“说起来,你身上这些到底什么?”
他早就想到会被问这个问题,并无犹豫,写:你不用知。
“那吧,换个问题。为什么曲岐相能伤你,还能封你声音?”乔兮水,“跟你身上这些东西有关系吧?”
“……”
安兮臣沉默会儿,写:这不你该知事情。
“哎,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。”乔兮水撇了撇嘴角,可怜兮兮,“我都要被方兮鸣踢清风门了,现在方兮鸣不要我,你如果也不要我,那我多可怜啊。”
安兮臣猛抬起头,与他对视会儿,阵惊疑,正要问个来龙去脉,乔兮水就瘪着嘴,像真受了什么惊天大委屈似,委委屈屈眨着大眼睛,:“师兄,求包养。”
安兮臣:“……”
乔兮水接着毛遂自荐:“师兄,我上得了厅堂得了厨房,治得了病打得了人,捡我回去还不要钱,我奶量大,捡我回去呗。”
乔兮水说话完全随心,也忘了“奶量大”这个词古代人不懂。奶妈在现代说治疗职业,而在这个世界,指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