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师兄朝他微微笑，很倾城，很恐怖。

然后手起刀落，在乔兮水手掌上咔的划个子来。

乔兮水惨叫：“安兮臣！？！！？”

安兮臣不以为意，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微笑，把刀丢，又把乔兮水流着血的手朝自己手腕上按。

“再叫？”安兮臣笑眯眯道，“再叫真的把你脑袋劈来。”

乔兮水嘎的闭了嘴，他不想被劈脑袋。

安兮臣很满意，他点了点头，满目慈祥道：“我说句，你跟着重复句，明白了没有？”

乔兮水头点的如同拨浪鼓。

虽然安兮臣现在慈祥的仿佛个七老八十的老大爷，乔兮水坚信，安兮臣随时都有可能慈祥的把他的头砍来。

黑莲不惹。

安兮臣道：“以血为契。”

乔兮水复读：“以血为契……”

安兮臣接着道：“血沉我罪。”

乔兮水：“…血沉我罪。”

“我罪为君。”

“……我罪为君。”

“君若临危。”

“君若临危……”

“我必前来。”

“……我必前来。”

他念完，安兮臣手腕上忽然闪血光来。待血光散去，他慢慢收回手腕看，安兮臣手腕上也有了条环绕了手腕圈的蜿蜒血痕。

血契的印记。

“血契若双向，就不会发刚才疼得要死的况。”安兮臣道，“就只会在双方遇到危险，或者需要对方的时候把人拉过去。”

乔兮水表示明白：“的安公子。”

“还叫师兄就行。”安兮臣笑意扭曲，道，“你这张脸叫我安公子，非常不舒服。”

“吧。”乔兮水遂从善如流改回去，“师兄。”

安兮臣点了点头，道：“还我说的样，不要暴露给曲岐相你不乔兮水本人的事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安兮臣沉默会儿，反问道：“你傻吗？”

乔兮水：“……你咋骂人呢？”

“你个孤魂野鬼，为什么能借尸还魂还不清楚？”他说，“乔兮水早就死了。”

乔兮水呼吸滞。

“曲岐相以为他没死，以为我失败了。知道乔兮水会警惕，暂时不亲自手。若知道里面你这样个孤魂野鬼……”

——转眼就会死无全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