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烟雾刺得发红双眼,满眼水雾,眼泪顺着脸颊落。想说些什么,仍旧咳个不停,连个字都蹦不来。
这混故意!!
他知道会呛得说不话!!
恶劣,太恶劣了!人神共愤,男默女泪!
安兮臣当然是故意,他又沙哑着声音了声,问:“怎么啦,怎么不说话?”
“你不是很能说吗?你说要给那混账报仇?”
“看看自己几斤几两,凭你也想碰着我?凭你那把小刀也想杀我?清风门上弟子无数,哪个不比你修为,哪个不是死在我剑?”
乔兮水耳边耳鸣声震耳发聩嗡嗡作响,突然有听不清他说什么了。
这身子实在是该死弱,连烟味都闻不得。咳了会儿就已经有些昏昏沉沉起来,头昏脑涨眼冒金星,胸腔像有团火在灼烧。
太难受了,为什么上来就玩这么大。
乔兮水咬牙切齿,默默在心里记了这仇——这系统绝对不是什么东西。
幸亏他大概知道安兮臣处是什么。他咬了咬牙,心横,故作颤抖无力样子,连抓着安兮臣手腕双手都故意脱力了几分,眯起双眼,咬着嘴唇,沙哑颤声唤道:“师兄……”
安兮臣眼翻涌悲凉戾气忽僵住,仿佛被没来由数九寒风冻结成了冰霜。
而后,他像是触了电般猛撤回手。乔兮水重新跪趴在上,咳嗽了半天,像是要把五脏六腑扭作团起咳来。
安兮臣此人虽疯,在死前曾说过,自己生贪恋温,可惜没几个人给。
作者也曾剧透,他疯也不是他愿意,他有苦衷。
哪个疯子乐意疯?谁还不是有苦衷。评论区自然是没多少人愿意买这朵黑莲账,纷纷不接受洗白。到底是什么苦衷,尹与水没等着,就命呜呼了。
现在还要当个园丁面对面浇这朵黑莲,争取早日培养成朵水白莲。
乔兮水伏在上边咳边想,真难受啊。
秒,忽周围甜腻得发齁烟雾都消失不见,有清风载着真正香味而来。
乔兮水堵在胸窒息感渐渐消散了,仍旧心惊胆战。战战兢兢僵着脖子抬起头来看,安兮臣坐在块石头上,手上烟管还缕缕冒着青烟,没等飘散,就消失在了夜风之。
安兮臣脸有些难看,他言难尽看着乔兮水,道:“你遭夺舍了?”
乔兮水阵无言。某意义上来讲,他还真是夺舍上身。
乔兮水立刻轻咳两声压喉间不适,哑着声音道:“师兄,人都是会变……”
“谁变了你都不会变。”
乔兮水:“……”
“我叛师门年有余。年里你每每见到我,别说师兄了,叫我都不想叫,上来就要先把我祖宗十八代问候遍,骂唾沫横飞文采飞扬。怎么日见到我,就愿意叫声师兄了?你是吃错药了,还是吃错饭了?”
乔兮水:“…………”
安兮臣说话时候在,目光直在天上飘。说完这些才将视线放到乔兮水身上,他两道视线仿佛两把寒刃直勾勾过来。
他脸上带着和煦如风,乔兮水却无端感到了阵恶寒,不禁打了个哆嗦。
安兮臣噙着盯了他半天。乔兮水被看得心惊胆战,生怕他秒就剑来把自己捅个透心凉——安兮臣绝对干得来。
乔兮水顶着他能活活将人分割成数块寒冷目光,哆哆嗦嗦道:“师兄,不要这样,俗话说得,夫妻……不是,同门场不容易,不是家人不进家门……”
安兮臣:“……”
他没说话,目光闪动,这话应该是捅到了他心窝里。
乔兮水着头皮接着在与原主性格背道而驰路上满嘴跑火车,越跑越远,骑绝尘:“师兄啊,还有俗话说得,人间自有真在,不可能大家都讨厌你是不是,你看我,我最近想了想,发现其实你这个人挺……”
安兮臣沉默。不知是不是错觉,乔兮水感觉他脸上意有僵。
“师兄,我觉得吧……”乔兮水咬了咬牙,道,“我觉得你是个人。”
安兮臣双肩颤,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