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奕飞快看了靳言希眼，见靠在皮椅上，眉头微蹙，看起来忍得格外痛苦。

展奕觉得车里气氛压抑得吓人，哪怕主持人很快播报着新闻都没能撼动分毫。莫名产生了丝丝愧疚，嘴上动了动，好半晌也不知该说什么，只能干说了声，“对不起。”

靳言希眼睛没有睁开，却感觉到明显有天旋转感觉。

展奕是这样，是说“对不起”。明明是个极易心软人，却偏偏要这么残忍事。

靳言希没忍住，吸了鼻息，缓了会儿才又笑了起来，反问道：“对不起？你有什么好对不起？”

展奕：“………”

不知道，是你看起来很难过。

展奕没说，可心里就是存了这样想法。

靳言希其实并不是真要听展奕回答，只是，只是心里太难受了，连玩笑话，听起来都跟自嘲样。

“展奕，你能不能答应件事？”

靳言希深吸了气，挺直了腰背，直勾勾望着展奕。

“啊？”展奕愣了愣，“你说。”

靳言希像是怕自己会后悔样，语速极快，“你以后，能不能不要再对这么好了？”

展奕嘴上动了动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，只头应了声“好”。

其实很想问问靳言希，到底哪里对好了……可是，看到靳言希表情，又实在问不。

“对不起。”靳言希低低说了声。

“什么？”展奕错愕侧过了头，又很快转了回来。

靳言希抿着唇，又吸了气，“不知道阿姨时候去世了。”

“哦。”展奕不是原身，在这件事上是真不能发表意见。不可能替原身对靳言希说“没关系”，只能用个“哦”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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