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赶紧抿了抿嘴唇，开始飞速思考该怎么道歉和解释。

“没想到……”这时路沨也说，“原来楚神……”

灯光有点晃眼，楚亚只觉得心脏紧张得发阵剧烈收缩，他明白路沨有多失落，所以他有连串对不起已经在嘴边。

他连路沨找他分手他该怎么又哭又闹求原谅心节都想了——他自己都不知道，秒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攥紧手心，腿也违背脑指挥，在片沉默中做了截然相反动作。

***

冬夜冷风扑面而来，等楚亚反应过来时，自己已经跑了战队基地，取而代之风景，是某条不算很陌街道。

“……艹。”

趁着月光，他低头看看自己随便踩上帆布鞋，和身上单薄层深蓝棉质睡衣，觉得自己现在比街头翻垃圾桶流浪汉还不如。

上海虽然在南方，冬天夜晚依然冻骨髓，他打了个寒战，眼睛和脸颊都冷得通红，在没会儿他身边就正经过辆空着租车——司机有意放缓行驶速度，问他去哪儿。

“我到杨浦交班。”对方主动说，“顺路伐？”

楚亚尴尬地掏袋，没想到还真摸50块零钱，所以他赶紧拉开车门躲去，声音冷得发颤：“……顺路，我去找我个朋友。”

车重新发动，司机听他音，换上了标准普通话：“小伙，外地？”

楚亚抱着冷到发抖手臂低头坐在后排，声如蚊呐：“……嗯。”

车内空调正在制热，司机便趁驶速还不高，先把自己衣外扔给他：“怎么穿这么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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