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白,”戚以潦的面部陷在暗淡的光晕里,无奈地叹息,“这么晚了,你把叔叔吵醒,不需要负责?”
“喵呜”
猫很小声地对他叫。还是冷淡脸。
茭白抽了抽嘴,一大一小是怎么着,还要我哄睡觉?
.
卧室宽敞得有些空挡,几层窗帘全拉上了,吊灯跟壁灯都没打开,依旧只亮着一边的床头灯。
茭白坐在戚以潦躺睡着的那边……的地毯上。
他正要找个话题聊聊,眼前扑过来一阵热气,夹杂着药水味。
戚以潦掀开了被子,伸出一条手臂:“给我。”
茭白蹙眉:“什么?”
“佛牌。”戚以潦轻笑,“帮你戴上。”
“不用不用不用。”茭白一连拒绝三次,态度十分坚定。
戚以潦没有因为被拒绝而动怒,他的语气温和道:“那在这戴,我看着。”
茭白松了松绳子,往头上一套,捞下来。那一瞬间,他的心口一沉。
是佛牌晃悠着贴了上去。
茭白看了看佛牌,沉默片刻,把它塞进了衣领里。
“三哥,你这有经书或者外文手抄本吗,我给你读一段。”茭白瞥一眼涨了0.03的活跃度,笑着对床上的人说。
“明天再读吧。”戚以潦说。
茭白笑不下去了。那我在这干什么,傻待着吗?
清冷沉闷的卧室里多了一股年轻的味道,蓬勃而激烈。戚以潦平躺了一会,侧过身,面向坐在他床前地毯上的年轻人:“晚上吃过饭去哪消食了?”
茭白对上他饱含引导意味的目光,眼皮一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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