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寄没承认,但他身上的冷气更重了一些。
楮东汕那张英俊的脸上满是兴味,通电话的时候他就往这上面猜了,谁能想到他这老友会因为床上的事烦恼。
“你带的那孩子伺候的你不爽,换一个就是。”楮东汕不觉得这是个事,“反正你也就是找解压的途径,不是找谈情说爱的小对象,何必让自己不痛快。”
沈寄一根烟抽完,又点一根,都没带歇的。明摆着是心烦气躁,想用尼古丁压一压。
楮东汕晃着腿:“我说实话,那孩子跟你以往养的小宠物相比,质量大幅度下降。”
沈寄没开口。
“关键是不老实,连我都敢勾引,他想干什么,挑拨咱们兄弟间的关系?”楮东汕一副真生气的姿态,“这不行,必须严惩。”
沈寄的面部一抽,严惩?只是提一下,就要死要活,还惩个屁。
楮东汕跟沈寄在茶室聊了会,就去斜对面打桌球,两人刚来了兴致,柳姨就进来了。
柳姨轻言轻语:“沈先生,楮先生,你们来之前,三楼有人上去过,是我家先生这个月选的人。平时能待半小时左右。”
她调整了呼吸,停顿一会,说:“今晚只待了几分钟。”
沈寄放下了球杆。
楮东汕把手里的球放回球桌上面。
他们两人对视一眼,都似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,没再玩球就各自回了房间。
很快,整座古堡陷入死寂,没有一点声响。
像是怕惊醒某个随时都会爆发失控,挣脱出禁锢的凶险兽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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