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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三五成群的人打她身前过,她明白这些人都是来参加李家葬礼的。
她看到桑永波正在前面指挥交通,凡是进来的车子,全部开进麦田里。
很多人拖着麦秆草,不停的往麦田铺,以避免车子陷落进去。
村里人很少有种地的了,大部分的田地都给了外村的亲戚朋友种,有不少人一大早过来过来看田,生怕雨水把田给淹了。
麦田被这样糟蹋了,不但没有生气,还主动拿铁锹放水,帮着铺麦秆,李家是本地大户,这点面子他们是要给的。
何况,李和在本地捐资助学,搭桥修路,大家或多或少是得过好处的。
桑永波把手里的帆布包拉开,掏出来钱,数也没说,就往大家怀里塞,“不能白糟蹋,该咋咋的,都拿着。”
他虽然现在不种田了,可是村口的这些田是谁家的,谁在种,他都门清。
不管是谁家的,糟蹋了就要赔钱,天经地义。
财大气粗,拿钱不当钱,挨个往大家手里塞。
当众拿钱,大家还有点不好意思,可看桑永波这劲头,不接钱好像要恼似得,还是接着了,每个人少数也拿了几万块,喜不自胜。
哪怕整块地,一年的收成也没多少,刨掉种子农药化肥,更是所剩无几。
潘应还没到李家门口,老远就听见了震天响的唢呐声,及至到门口,看到五六十人坐在门口的棚子里正鼓着腮帮子吹唢呐。
令她奇怪的是,这群人的搭配很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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