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过神来，就撞见了万俟林木目光。

万俟林木盯着他，说：“你怎么过来了？”

船只还在海上，家都在个船上，平时自然抬头不见低头见，但邹先房间距离这边很远，无论上楼都不会遇到，除非邹先主动过来。

邹先看了眼万俟林木，声音沙哑说：“对不起……误会你了。”

直以来，邹先都把万俟林木当做假想仇人，直活在痛苦和愤恨之，然而有天，这痛苦和愤恨突然崩塌了，切都自己虚构，他差就报复错了人，铸成错。

万俟林木说：“你不应该跟歉，你应该跟阿虞歉。”

阿虞……

提起阿虞，邹先脸就僵了起来。

他脑子里快速闪过很多片段，阿虞站在火围墙上画面，眼神那么绝望，只要看眼，辈子都不可能忘记。

万俟林木又说：“不过你跟歉也对，毕竟阿虞儿子。”

邹先没有说话。

万俟林木说：“接受你歉。”

邹先抬起头来，看向万俟林木，眼划过丝惊喜，说：“真？”

万俟林木头，说：“毕竟能理解你心，而且这间也有无挑拨离间，所以接受你歉，咱们之间恩怨笔勾销。”

邹先似乎有些激动，但还没等他说话，万俟林木又说：“但身为阿虞父亲，不接受你歉。”

邹先刚刚喜悦瞬间烟消云散，他嗓音卡在喉咙里。

没错……

万俟林木可以接受邹先歉，但身为人父，他不能接受邹先歉。

邹先喉咙动了两，看向紧闭房门，似乎望着什么，喃喃说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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