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手沾满水，干脆用手肘碰了碰徐云渐，想让他去。

徐云渐眉梢挑，“需要我帮忙？”

闻丞安动作顿，想起了徐云渐之前说过的，行军在外，什么事都需要自己做，以及，他烧火确实挺错的。

“……帮忙洗菜火？”

徐云渐拿过干净的布巾将闻丞安手上的水珠干净，“帮我绑起袖。”

拿过细布条的时候，闻丞安的目光落到了徐云渐的手上。

如果知晓徐云渐位身经百战的将军，闻丞安甚至会以为位养尊处优的贵公的手。

视线及手心的枪茧，厚厚的层，闻丞安心里忽然颤。

“怎么了？”察觉到闻丞安骤然间绪突转变，徐云渐合拢双手，温声问道。

“我在想……”闻丞安摩挲着他虎处的茧，“……”

开之后，闻丞安才发现，自己竟也知道想要说什么。

他只觉得，有些心疼，有些难过，还有些无奈与恐慌。

“将来，”闻丞安慢慢开，睫轻轻颤动，“还会接着征吗？”

许久，闻丞安的头顶传来了徐云渐定的声音，“会。”

至于具体何时，没有人知道。

闻丞安忽然间有些茫然。

他知道自己该说儿什么。

战争意味着什么，他很清楚，但又很模糊。

他的前世活在个安定的国度，他看过别的区发了战争，看到了断壁残垣，看到了离失所。

而叹息过后，他就曾再如何关注了，最多就从新闻里了解到些。

但现在……

旦真的发了战争，闻丞安茫然想道，自己又该怎么办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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