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三顿时惊醒,睡意全无,惊悚了,才一夜啊,到底是怎么折腾出血脉的?爷的血脉……一干守院子的众人抬头,太阳依旧在东边,也没从西边出来。
殿中,秦宓将惊呼的女子揽进怀里,反手便覆住了锦被。
“血脉?”秦宓拂着闻柒的脸,眸间甚至还染着刚醒时的惺忪,慵懒,却致命的冷魅,他言,“这世间,唯有你闻柒的孩子是我的血脉,猫儿,莫要忘了,北沧那弑父弑母的暴君不是荣帝,是我。”
暴君如何,弑父弑母又如何,闻柒只是笑笑,不再戏谑,指尖,落在秦宓紧蹙的眉间,轻轻揉着,缓缓抚平,她说:“惠妃是你的亲姑姑,你对北沧皇室赶尽杀绝,却偏偏留了长公主惠恭,我想她总归是有几分不同的。”
秦宓拂着落在他眉心的指尖,细细地亲吻,他的女子,太懂人心,从未言语,她却总能看破那些不为人知的冷暖,叫他这样心软。
“北沧先帝,不容我,惠恭长公主是唯一一个求过情的,我留了她性命,让她赴大燕,于我,她便只是北沧的长公主,于大燕,她是傀儡,是细作,是大燕不得不妨的隐患。”他轻唤了一声,“闻柒。”声音微哑,靡靡入耳好听极了,却很凉。
“嗯。”闻柒抱着他蹭了蹭,说不出来的心滞。
“不是我容不得那个孩子,而是大燕容不得带了一半北沧血脉的子嗣,而且,燕修怎会让惠恭怀有子嗣,孩子若留下来,讳乱宫闱的罪她逃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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