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瓷碗放他手心。

荣凤卿沉默了，微微背过身，背着水眉，用树枝做的挖勺儿，挖了勺送到嘴里。

水眉凑过去看他，热腾腾滴滴的唤声，想笑话他：“哟，王爷，你不吃留给我罢，我馋的慌，吃十碗都不够呢！”

他负手而立把碗藏在身后，傲然看向她言不发。

水眉轻笑声，背过身假装不看他，他才开始吃起来，两个人品着刨冰，虽然是背对着背看不见，吃到嘴里却是样的甜。

吃完了，水眉嫌弃小瓷碗笨重，送给了路边借光衣的老妪。然后用冰水清清手，和荣凤卿继续走起来。

往前走到河边了，是花灯。

火树银花，亮如白昼。眼望去里左右都是花灯，走马灯蹁跹如蓬，戳纱灯朦胧如月，更有引孩童的红绿纸扎的鲤鱼灯莲花灯元宝灯，河里映着脂水金腻，缓缓流淌。

“猜闷子咯…猜闷子咯！”

往前有人吆喝，在处花廊前，花廊顶棚上挂着排排的小纸灯，是猜灯谜的儿，前头隔个桌子，大约是从说相声儿借来的，红布都没撤，上面摆放着致小玩意，稻草编的元宝，柳条做的花篮，小砚台小墨的，巧可爱。

“哎，对头，猜了，随便在里拿个玩意走，猜不，您可得把灯买来，不贵不贵，个就二十文。咱先说好啊，大过年的您瞧着，就是个乐子，输赢咱都认，都不容易…”

人低眉堆笑，留着来猜灯谜的人，看他是书童打扮，大概是落魄公子家来补贴家用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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