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以忠义，事母以顺孝。……

上元佳节, 洛城取消宵禁，接连放灯三日，彻夜欢愉, 通宵达旦。

柳书俞照着信上指引, 连答对三十条灯谜，才被店小二笑嘻嘻放了进去。

进来的柳书俞早被磨得没了脾气，再走段路, 与同样也满脸无奈的梁悯之撞了个正着, 彼此互相见完礼, 皆摇头苦笑。

“我的话，应该都知道，为着殿的画来的, ”柳书俞好奇道，“悯之兄又为了哪桩？”

“家父之命, ”梁悯之连连叹息道，“莫敢违逆。”

“梁阁老很看重五殿？”柳书俞听得惊奇, “梁阁老向……”

——秉持中庸之道，心专只为皇帝服务，从掺和朝堂上的些你来我往、倾轧斗争的么？

“确切的说，”梁悯之沉吟片刻，如此解释道，“家父非常看重五殿兴办松鹤堂的主意。”

“松鹤堂若真能坚持做好，自然青史留名、千古之大功绩。”柳书俞在心里摇了摇头, 暗道：可惜的就, 这东西要想做来……怎么看，都觉得真的很难啊？

“以后坚持坚持的来，我清楚, ”梁悯之身处翰林院，谈起这个，免忍住偷偷向行知堂的柳书俞发牢道，“反正五殿这回，可已经先把你我这些人都折腾得够呛了。”

柳、梁二人边走边聊，待再转过几道廊角，拐入暗室，还没进去，远远，就先听到了部尚书梅叙第三子、梅子聆响彻人耳的大呼小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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