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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兄弟两个命途本就如此坎坷多舛了，进了，却也没被当成个人看过，若是八月底才进来批，这到现在才多久，怎么就没了人？……里何时是这么肆意行刑方了？

裴无洙听得心里不痛快，便也就直接问了：“你哥哥是怎么死？他个刚刚入小太监，又接触不到什么关键要事，怎么就白白丧了命？”

——再怎么，罚是罚、惩戒是惩戒，但真要闹了人命来，动辄杀人，却也是有太过了。

“谁说不是呢，”小太监听罢，也大为认同了头，委委屈屈，“谁又能想到，只是被国师大人顺势吩咐去送了个东西而已，怎么就有么倒霉，东西没送好，却偏偏脚踩空摔断了……断就断吧，可之后没天，伤处就了脓，月底都没熬过，人就没了。”

“国师大人？”裴无洙微微怔，奇怪，“国师让你哥哥去送什么了？牵星楼里没有人么？怎么还专叫你哥哥个小太监去送？”

“奴才也不清楚，说是送给个光头哑小和尚，七八岁上，什么东西哥哥没给奴才提，就是送人比较特别，当时他提了嘴，奴才直记到了现在。”小太监苦着给裴无洙解释，“至于殿问……是方才奴才忘了与殿说，奴才兄弟俩是起入，但奴才哥哥比较机灵伶俐。”

“当时里来选人公公们说，正好年国师大人刚刚关、牵星楼边也需要补批小士过去服侍……”

“去国师大人边话，好处就是，不用净身受刑，”小太监磕磕解释，“奴才哥哥说，家里就剩我们两个了，得有个能留个香火来，带着奴才起去试了试，不过奴才人比较愚钝……后来就是，奴才进做了太监，奴才哥哥去了国师大人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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