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郑国公和郑家人，”赵逦文摇了摇头，甚赞同对着裴无洙低声，“你要想着别人都和你样，会念着手足分，郑国公府还太子外家呢……”

“郑家人本来就行，”裴无洙想也想便断然，“你之前自己也这么跟我说么？”

“郑家老太婆支开侍女、坐视珺姐姐被郑想迫凌/辱，他们家就没有个东西、也没有个干净……郑想人我更懒得说了。”

“对于这样德行败坏人，为什么还要给他们脸？”裴无洙以为然，“孔夫子还说，以德报怨、何以报德呢？唯以直报怨耳。”

“可郑家从来没有人敢冒犯他过啊，他做事却真极少给郑家人留面。”赵逦文似乎有些被裴无洙给说服了，仍还觉得哪里太对样子，勉坚持，“还有你看他理江南府官员，手段之狠厉严酷，江南官场这回至少被他清洗掉成之数……”

“阿文，你知些人都做了什么、贪了多少么？”裴无洙有些受了旁人拿这江南府事来给东宫太子泼脏水，颇有些忿恼火，“你什么都知，就只觉得他手段残忍，我现在可以告诉你，他们些人，本就没有个干净。”

“淮河游洪水滔天，死了多少无辜百姓，你怎么先看看些人呢？”裴无洙咬牙，“他们才最无辜，面朝黄土背朝天，辛辛苦苦辈子求得个饱腹度日而已。结果呢，场水，什么都没有了……我只恨我哥杀得还够多，换了我也会留他们性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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