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着帝王朝服、看模样应该是登基了有几年的年轻皇帝与其手的心腹谋臣相对而坐，共赏中央片阳两仪八卦鱼。

“你说到个, 反倒是叫朕突然忆起了桩往事来，”前面君臣二人问答都议论了些什么, 裴无洙并没有来得及听到，她过来, 便正正好撞上钦宗皇帝似笑非笑摆了摆手，眼神莫名沉睇着对面的青年文士，偏头讥笑，“朕问你，昔年先太子之死……在你心里，归究底，其实是输在了哪步上面呢？”

裴无洙听得暗暗砸：就好比你新入职的公司老板问你, 你认为自己之前的老板当初算是怎么把片大好产业搞破产的……可是个答不好就得送命的世纪难题, 不容易啊庄狐狸。

裴无洙心里吐槽的欢，到底男主阁提起的茬也叫她心头难堪，时都懒得再多看年轻的钦宗皇帝眼, 只专注于盯紧了默然垂首、沉吟无语的庄晗庄子期。

显然对于庄晗来说也并好答。

或者说，答案心中并非不知，只是不愿开承认。

或是尤为难以在最后的既得利益者钦宗皇帝面前承认。

“先太子之败，”君臣二人无声僵持了片刻，庄晗避无可避，隐忍缓缓，“在于从未真正立足于可胜之过。”

男主阁问，如果是纯粹为了逼得人都承认只有才有正当合理的继位理由的话，裴无洙心想，算是成功了。

只是赢得未免太小家子气。

“是么？”钦宗皇帝却并不怎么吃庄晗套，闻言唇角微弯，微微笑，紧接着笑声转为讽刺，直接讥诮，“在你们心里，当真是样想的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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