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就没有想过，为何江南府的官员贪墨官银，却要上贡半到手里么？”

“可未必知道是赃款啊……”裴无洙话到半，突然顿住了。

她心里突然浮起了个细思极恐的可怕猜想。

是的，给左静然钱和送裴无洙名画样。

说到底，是因为们这些纨绔本人如何，而是希望从这里抄条捷径来，向们父辈献媚。

朝野皆知，裴无洙是除了东太之外，众皇间真宗皇帝最最纵容爱的个。向她献殷勤，这很好理解，多数人都是捧踩低的。

可左静然呢？

是江南府织造的独、是真宗皇帝心腹近臣、中御制总采办左思源的亲侄。

“左，左家，”裴无洙蓦然悟了，猝然扭头看向上跪着的罗允，脸色极其难看，“江南贪官的保/护伞，是左家，，是左思源？”

这，裴无洙怕是玉明殿最后个反应过来的。

也是第个敢直接说的。

庄晗微可察叹了气，符筠生面色古怪，东太倒是如既往的平静从容，至于罗允……罗允已经被裴无洙这么“虎”的言行给吓呆了。

偏裴无洙还正冷冷盯着。

罗允张了张嘴，想否认，在抹森寒的逼视，这头却怎么也摇去。

要承认，更是如何也敢的……过幸好，裴无洙很快就从游疑的视线中自行悟了答案，当即毫无留恋转开脸，把罗允抛到了脑后。

“所以说，哥是打算以左静然为突破，用桐柏坝决堤这件事起手，”这回，裴无洙逼问的对象换成了东太，“意在动摇塘栖左氏，或者说左思源这个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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