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身子抖个不停，像只被逼到绝路猫，纵然再努力扬起爪子想去恫吓敌人……殊不知，这不仅吓退不了任何人，反而更显了引人怜爱、惹人蹂/躏奇异态来。

就算厉荏，也楚楚可怜、引人恻隐厉荏。

“哥你信他作什么，”裴无洙颤着嗓子难受，“你身明明，你也说了，小伤而已，十岁，怎么可能才十岁……”

——那岂不只有不到年了？

“孤不信他，”东宫太子倾过身去，用拇指点点拭过裴无洙脸上泪珠，神平静得像说那个活不过十岁人不他样，只缓缓，“孤只觉得，有备无患……有些事，还早作准备。”

——事实上，东宫太子从未信过牵星楼人。

当年那卦后，于某些安稳目，他还颇动用了些手段，把国师卿俦逼得外闭关多年，以免他拿那卦象去真宗皇帝那里“祸乱君心”。

直到裴无洙刚刚说起她那个“梦”。

东宫太子想，他原来还想得太简单、太自私了。

“迢迢，孤很想护你辈子，可倘若有天，孤真不到了，”东宫太子微微笑，轻柔，“你也不要怨怪孤，就算只有你个人，你也要……”

“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？”裴无洙暴怒声打断东宫太子，心头突然浮起阵没来由忿恨。

总这样，又这样……她所珍视人，就从没个留得来过。

“你刚才没有听到么，你死了我也活不了，”怀着几乎算报复恶意，裴无洙冷笑着回，“我会过得很惨很惨，妻离子散、众叛亲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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