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路边的小摊也准备要收摊。

李清潭从上站起来，拍了拍上蹭到的灰, “走吧, 回家了。”

“嗯。”夜里江边的气温比别处要低很多, 云泥脱外递给他：“你穿着吧, 是很冷了。”

李清潭顺着她递衣服的姿势握了握她的手, 还是有些凉，他没有接：“用, 等会坐车就冷了。”

从铜城回庐城的火车只有趟, 这个早就没有车次, 但是路边有很多小面包车等着载客。

李清潭包了辆看起来还算顶破旧的红面包车, 车子内改造过, 原来是七座的, 现在甚至可以挤到十几个人。

云泥扶着车门坐了去, 李清潭跟着坐在她身旁。

两排座位之间的隙小得可怜, 都抻开, 他脚在座位底动了动，将前边排靠椅往前踢了。

司机察觉到，回头说：“你可别把车子弄坏了。”

李清潭笑：“你这车也差这两脚了。”

司机是个朗的年人，闻言也跟着笑：“本来还能撑两年，你这脚去，能撑到年底都算的了。”

“您别忽悠了，刚可没用力啊。”李清潭说着又问云泥：“你要要睡会？”

“睡吧。”司机接话：“从这儿开车到庐城要大个小时呢。”

李清潭手搭在前排的椅背上, 脑袋枕过去搭在胳膊上，脸朝着她这侧，看起来比她要困得多。

云泥将窗最后道细关严实，“困，你睡吧。”

他确实很困了，从昨天得到消息起就没合过眼，加上刚从藏区来，反的余症还没清除。路上胆战心惊，到她家楼却又敢贸然敲门，宿没睡和这天的奔波已经让他有些扛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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