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最后迷迷糊糊地，敖晟双眼微微阖，脑袋搁在雁黎肩上，竟醉死了过去。

珊瑚园奇的安静，只听得到浓重的呼吸声。

雁黎就这样木木地坐着，然后慢慢将敖晟扶起来，送回了寝殿里。坐在床边，静静地看了敖晟会儿，然后伸右手，指尖却在碰到敖晟眉间的刻，堪堪停了来。

叹息，微不可闻。

“好好睡这觉吧，”为敖晟掖好被子，“醒来，便尘埃落定，再不必纠缠了。”

雁黎踏寝殿的时候，看到了跪在门边的玄鱼，望着，既惊慌又失措。

眼里像有着千言万语，如涨的水，几乎要漫眼眶。

“雁哥哥……”

“你如也有差使的人，还唤我上仙吧。”

玄鱼咬唇：“上仙…殿对你如此执迷，终究还……还……”话说分留七分，听得懂的自然明白了。

“若执迷的你，你还说得这话吗？”

像被扒了衣服样，玄鱼脸半黑半白。

“我上次对你的忠告，希望你别丢了。”

雁黎实在不想再对玄鱼提这些事，回望了眼寝殿，然后转过头来：“罢了，往后我不会再来东海了。”

“啊？”玄鱼惊得抬头。

雁黎并未同解释什么，只说：“要睡上好几日，别惊了。”

说完转，毫无眷恋般往外走，再不多说什么。

玄鱼忽的抬头，哑了嗓子冲着个背影道：“你究竟对有没有心？”

雁黎脚步滞，复又抬起，匆匆离去，仿佛从未来过。

眼看着人的影渐渐消失，玄鱼面上的神也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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