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夏,奉天城西古城县。
古城县保安大队刘二狗最近可算人逢喜事神,三个月前收到消息,在卧山大寨主龙向天来古城县採购粮之际,二狗伙同日本宪兵队金桥郎,伏击了匪王龙向天行人,并且刘二狗亲手击毙了大寨主龙向天,被日本东北军破格提拔为古城县保安团,真可谓官升三级,就连奉天日报都称为:东北枪神。
此时天已夜,二狗刚在古城县巡视完毕,趾气昂的走进了岳父家的富贵商号。而二狗之妻张牡丹,已经在房里梳洗打扮得当,大晚上的,这个风的女人裸身穿了件丝绸材质的红色旗袍,白皙的小脚上踩着双绿色的缎面绣鞋,行走间香乱摆,两条纤细、白净的小也甚撩人,等丈夫刘二狗进屋后,她赶忙情脉脉的来到刘二狗身边,媚眼如丝的为丈夫宽衣解带。
张牡丹已经年近35岁,因尚未生养过的原因,身材依然保持如少女般的阿娜,年轻时的张牡丹可谓古城县第白富美,她本古城县大商家张百万的独女,万千爱于身,可惜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牡丹和二狗都已人到年,却无嗣。当初张家招二狗赘的时候,张百万就看上了二狗老实、勤快又听话,老掌柜本想让女儿和女婿尽快生个男丁,好继承自己偌大的家业,不料两人却直要不上孩,在张百万的安排,牡丹和二狗看过好几个大夫,就连奉天城的洋人诊所都瞧不病根。古城县的百姓都传言:刘二狗坏事做的太多,上天给的报应。
但张牡丹却心里有苦不能诉与人知。
“当家的,天我用瓣洗了身,会儿你可得多使劲儿,别让我白辛苦场。”张牡丹边帮刘二狗更衣,边叮嘱道,生儿育女就她现在最大的念想。
“使什麽劲儿?就你这身,多好的也不果儿!晚我累了,你别碰我,败家老娘们儿,赶紧去给我儿酒菜,我整两再睡。”刘二狗听张牡丹说要行房事,心里就恹恹的觉。
要说保安团刘二狗以前可不敢对自己的婆娘如此放肆,在张家的地位直不,也就近几个月,凭借自己与日本人的关系,才彻底翻身,改往常唯唯诺诺的样。
“你得瑟个什麽劲儿,要不我爹给你买这个官儿,你现在也就我家的条看门狗!要喝酒自己去拿,老娘可不伺候你。”张牡丹也不省油的灯,平日里她大小姐的身份在商号里也骄横惯了,最近二狗突然小人得志,开始忤逆自己,她还真有不习惯。
“操,你爹给我买官儿还不为了你家的生意,现在我的地位和名声全靠老自己打拼来的,我还告诉你,以后最好别拿你那个财迷鬼老爹说事儿,惹毛了我,我把老东西也送进日本宪兵队里吃鞭去!”刘二狗已经不当年的小工,现在日本人跟前的大红人儿了,哪能再受岳丈和媳妇儿的气。
“狗屁名声、地位,你就个汉,你算什麽男人,面又短又细不说,每次都撑不过三分钟,跟你过了快20年,老娘都不知道丢身啥滋味,呸,没用的东西。”张牡丹开始气急败坏的揭二狗的老底儿。
“我操你娘……你个母狗敢骂我,我打死你……我打死你……哎咬……还妈的咬我……我操……”刘二狗最恨婆娘张牡丹讥笑的短小,当就爆发了。
几分钟后,房里开始传张牡丹骂骂咧咧的哭声:“杀千刀的畜生,白眼狼啊,你还真动手啊,我不活了,日没法过了,我跟你没完……”
“哭,你自己接着哭,妈的,老不在这个家睡了,败家娘们儿。”刘二狗边骂,边提着盒炮从房间里跌跌撞撞的走了来,右手背上有些血渍,看来张牡丹这咬的还挺狠。
片刻之后,张牡丹趴在秀榻之上正昏昏欲睡时,房门又被人敲响了。
“滚犊,有你别回来,去你保安团的狗窝睡去,这没你睡的地方。”张牡丹以为刘二狗折返回来,当馀怒未消,在床上厉声骂道。
“大小姐,我小虎,老东家让我过来看看你,大小姐你没事儿吧。”
说话的少年两个月前刚被张百万招到家的小伙计虎,平时与商号里的工们起住在前院,刚才张牡丹与刘二狗吵架,肯定被张百万听到了,所以才差了虎过来探探情况。
张牡丹平日里不反虎,这小伙虽然年纪不大,但甚机灵,尤其虎身材壮硕,样貌却清秀英俊,并且这小还识文断字,为人处事更没得说,才来张家两个月,已经深得老掌柜张百万的信任。
但晚张牡丹刚挨过打,心情不好,慢吞吞的把房门打开之后,话都懒得说,直接又躺倒在床榻之上。刚才刘二狗掌重重的打在她妩媚的脸蛋上,此刻她左侧的面颊此刻已经开始浮肿起来。
虎用洋火将房的蜡烛燃,默默的收拾起散落在地板上破碎瓷器,张牡丹却有些不耐烦的对虎说道:“去给我爹说声,我没事儿,现在你也赶紧去吧,明天再来收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