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
定稿虽然完成，然而那是在电脑上的，旦真正落笔，沈知清还是心怵。

“怕什么，老爷子不都说了吗，我兜着呢，要骂也只会骂我。”

钟樾笑着打趣：“线稿而已，不了我多买几桶白油漆，画不就全涂成白的，就当给老爷子重新刷墙了。”

沈知清：“……”

不过有人在后面垫着，沈知清还是胆了许多。

最先笔的是香山红叶。

想是那么想，然而旦真正笔，沈知清还是意识模仿了当初钟樾给自己的示范。

笔触、走势……

“等等。”

没直接揭穿，钟樾只是从沈知清手中夺走画笔，“不用线稿了，我们直接上。”

沈知清瞪眼：“什么？”

她第次和钟樾唱起了反调，“你别乱来。”

钟樾不理会，依然我行我素：“玩过涂鸦吗？幼儿园那。”

说完，也不管沈知清玩没玩过，直接将人拉到后面，又让人送了两桶红和黄的油漆过来，直接往墙上泼。

“——钟樾！”

满目的红和黄交接，未干的油漆点点往落，如同此时沈知清坠的心般。

沈知清两眼黑，没忍住吼钟樾的全名。

钟樾却不觉，甚至还觉得沈知清生气的样子挺可爱。

算是发现了，中规中矩的作画过程对沈知清而言完全行不通。

即便再多的努力，笔那刻，她想到的仍然是模仿。

既定路线行不通，那就干脆另辟蹊径，从源头杜绝了沈知清模仿的可能。

先上，再作画。

画笔又重新交由沈知清手上，钟樾耸肩，笑得狡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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