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傅公馆灯火通明,佣人们进进,片嘈杂声。
卧室的西洋欧式床上,躺着个穿底缎睡衣的女人。哪怕在梦里,她也很睡得不安,眉头微微蹙着,嘴唇嗫喏说着什么,模模糊糊。
床旁边站着的月婵心疼得直抹眼泪,阵夜风自拱形玻璃窗吹了进来,撩起透明的窗纱,她赶忙将窗关上,再回来掖了掖被角。
书房里,两个洋夫围着坐在凳子上的霍随舟,伴随着几声闷哼和金属跌落银盘的声音,白纱布将男人的肩膀包了严严实实。
“几天确保不要碰水,会定时来换药。”洋夫建议道。
霍随舟了头,陈三送他们楼后径自走回来,关上了门。
“爷,派人再去了码头趟,公路上留有几血渍,根据现场的痕迹判断,他们之中应该有人被枪毙命,但未留半证明他们身份的证据。 ”
“救们的是谁?”霍随舟问。
“他穿着身蓝灰戎装,好像….脸上有道疤。”陈三努力回忆人的面部特征,但当时在惊慌之,他只匆匆瞥了眼,并未记得太清楚。
疤?
霍随舟蹙了眉,不知怎的,竟想到现在宴会上的个男人,萧帅的得力干将——萧恒。
是个人吗?可是他为什么要救他们?
还未来得及细想,家便敲响了房门:“少爷,夫人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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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,你可吓死月婵了,如果你什么事,该怎么办?”
傅年刚醒,就看到月婵红肿着眼睛,嘴里呜咽了半天,端着药非得让她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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