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的有一天,谷子把今儿所发生之事,混着眼泪鼻涕跟天养好一番讲述,过后天养问猴子:“诶,猴儿哥,说实话……你真不害怕么?”
“怕。”猴子说完,半天又呲牙揉揉他的脑袋,“后来害怕,当时忘了。”
天养不耐烦的抓住她拨他脑袋的手,左手。
手背鲜嫩如葱,可翻过来,手指关节处和虎口处各横切两条深深的刀痕,平行于那深红色的断掌刀痕,三条血线,就那么布在那白嫩的手掌上,鲜艳、诡异、格格不入却又浑然天成。
“那天万一……”他不自觉的攥紧了那只手。
“有嘛办法,那也是命。”
“真没想过……?”天养做手刀比在脖子上。
猴子甩了一记看‘傻子’的眼神。
“真的一点都没想过?”
“呵,我他妈傻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傻小子,你记着,不管嘛时候,好死不如赖活着。”
“……”天养歪头看她,兹觉得这两个人在说这一句一模一样的话时,用了一模一样的表情。
满不在乎,却又坚定不移。
“为什么?”他问。
“介有嘛为什么的?人有口气儿,是人,气儿没了,就他妈是鬼了,孤魂野鬼也就算了,没人惦记,飘的到也自在。”猴子又拍了两下他的脑门子,‘丧气’道:“关键我不是没那福气么?”
“……谢谢。”天养正儿八经的道,尽管还是不耐烦的拽下了她‘逞凶’的手。
他问:“还记得那人的名字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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